所有人看着空空如也的铁盒,都沉默了。所有人都在等着宫子羽的回答。
雪重子的头发、衣服还在滴水,突然,一件厚厚的毛毯裹到他身上。
他本能地惊喜回头:“雪——”但他看见给他厚毯的是云为衫。云为衫看见他的表情,知道他想起了雪公子,轻声说:“你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雪重子摇头:“我没事,但为何图纸不见了……”
宫子羽的表情有些异样,眉头紧皱,声音里透着悲伤:“我知道图纸在哪儿。”
众人惊讶,纷纷看向他。
“那你早说啊,还让雪重子下水。为了个破图纸,已经死了这么多人,就别再折腾活人了吧——”宫远徵正说得起劲,抬起头看见哥哥责备的目光,停住了话头。
宫尚角的目光移向宫子羽,两人对视片刻,宫尚角问:“和我们预想的一样吗?”宫子羽点点头,但面上并没有欣慰之色。
宫尚角长叹一口气。宫子羽环视众人说:“图纸,在羽宫。”
众人惊诧,只有云为衫轻轻拉住宫子羽的手握了握。
羽宫地下室一如既往地暗,没有灯,也没有人。
宫子羽独自朝地下室走去,他的呼吸沉重,目光幽深。他回忆起已经逝去的月长老第一次带他去后山密道送他去试炼的场景,恍如隔世——
月长老充满皱纹的手拉起宫子羽,和他慢慢地走着。
“……子羽啊,在你往后的人生里,一定还会遇到很多像这样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时候,而且可能那时你已经没有领路之人,孤身于黑暗之中……但即使再艰难,你也必须做出正确的决断,必须勇敢前行,因为你肩负的不只是自己的命运,而是整个宫门、全族人的未来……”
回忆远去,宫子羽走到亮灯处,他的面容从黑暗中浮现。他轻轻擦掉眼睛里的泪水,带着微笑走到哥哥床前。
宫唤羽已经醒来。他撑起身子,关切地问道:“弟弟身体可还好?”
“哥哥知道我受伤了?”
“……我昨晚听外面声响很大,感觉有争斗,怕你伤着了。”
宫子羽的眼睛又红了:“昨晚无锋的四个魍都来了。”
“大家都好?”
“雪公子、花公子,还有花长老……都遇害了……”
“……宫门发生如此的大战,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实在太无用了……”
“哥哥不用苛责自己。宫门已经挺过来了。”
“无锋数十年来潜心蛰伏,一直寻找最有把握的时机,怎么会突然大举进攻,而且几乎调用了全部力量,四个魍全部出动……十年前的大战也不过如此……”
宫子羽点点头:“因为他们想要夺取无量流火。”
“他们得手了吗?”
“没有。开战之前,我已经让雪重子将图纸转移了。”
“那就好。”
“但现在……图纸现在不见了。”
“什么?那可是大事,弟弟应该立刻出宫门所有人马,全山搜索。”
“不用,我已经知道无量流火图纸在哪儿了。”
宫唤羽不太懂他的意思,似乎又明白了他的意图,顿时沉默下来。
四个仆人走了进来,分别走向房间角落的四盏落地宫灯。
宫子羽说:“心怀秘密之人总钟情于黑暗,因为黑暗可以掩盖他们的秘密。但有时候,至暗之时,秘密反倒自己浮现。”
说完,仆人们一起灭了灯。宫唤羽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不是很明白:“弟弟为何灭灯?”
刚说完,他就沉默了。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双手此刻正发出蓝绿色的荧光。
宫子羽说:“‘方庭无月天地黑,仰视别有星离离。’父亲曾经说,这天地间,总有光亮会让正义昭昭。哥,你还记得吗?”
宫子羽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已经哽咽,屋子里突然多了一双发出荧光的手,缓缓地移向宫子羽。随即,屋内再次亮起了灯,只是房间里不只是他和宫唤羽,而是站满了人。
那双发亮的手是雪重子的。
宫远徵、宫尚角、雪重子、月长老等人已不知不觉地站到宫唤羽床边,呈合围之势。
宫子羽继续道:“我在放置无量流火图纸的铁盒上涂抹了磷石粉末。碰过铁盒的人手上会沾染粉末,在全黑的环境下会发出荧光。雪重子触摸过铁盒。哥哥,你呢?”
宫唤羽看着自己的双手:“子羽,我不知道我的手为何会发亮,一定有人恶意陷害……寒冰莲池的水冰冷刺骨,若非内力深厚之人,怎么可能潜入其中拿取铁盒?我武功尽废,内力尽失,月长老亲自诊脉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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